吃完饭之后,一行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溪宁打开门锁,推开大门的时候,发现有人从门缝里面给她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包括这个酒楼的秘密,今晚子时,二楼从左自右数第五间厢房见,切记,只能你一个人来,到是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你带了旁人来,恕在下难以开口。
溪宁看着眼前这个纸条看了许久,纸条连个署名都未曾留下,来人不仅知道他们一行四个人,还知道她的厢房,到底是谁,在她来不过几个时辰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相约子时,正是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刻,想必定是要说些隐晦辛秘的话语。
溪宁把纸条塞进了衣袖里,现在是午时,距离子时还有约莫十个时辰,先稳住按兵不动,看那蛰伏在暗处的神秘人能掀起什么风浪,静观其变。
正在一行人在屋内小憩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嚣声,像是有人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动静大的连在三楼的他们都被吵醒。
溪宁打开门出去瞧瞧时,墨寻也伸手掩唇,打着呵欠,想必是跟她一样也从梦中惊醒。
两个人一起下楼时,又是那一曲哀怨婉转的天籁琴音响起,古琴涔涔,洗涤了人内心的焦躁和恐慌,使人平和稳定下来。
紧接着,人群里的噪杂声渐渐微弱,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再发不出一丝声响,刚刚的喧嚣像是被风凭空吹走了,结束地悄无声息。
声嘶力竭的吼叫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云淡风轻的惊叹。
所有人都沉浸在桃夭的琴音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破了这天上才有的神曲。
谢子衡和何清浅已经在一楼,坐在一楼的圆桌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天籁神曲,尤其是谢子衡,痴迷地盯着台子上的那一抹浅紫色倩影,端着手中的杯盏半晌,都不曾别过视线垂眸喝上一口。
上午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溪宁是从门口看向半尺高的台子,她正面对着桃夭,却背对着众人,故而看不清这群男子痴迷陶醉、魂不守舍,被勾了魂的模样。
而如今她刚从一楼楼梯处下来,背对着桃夭,却面对着众男子。
不对劲,这完全不是被高超的琴艺所折服陶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