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姑娘。”顾采薇颇为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既然身在京城,总应当入乡随俗,倘若你真是靖国公府三房的嫡小姐,我也不便说些什么,可你既然已经引起非议,就……”

    是了,在顾采薇眼里,除了阶级,还有嫡庶之别。

    “顾姑娘所言极是。”郁清梨打断了对方,着重了姓氏,“顾姑娘进退有度,想必宁王殿下与王妃十分欣慰。”

    语毕,直接扯了袖桃径自离开。

    她自来不是个好气性的人,倘若因为女主光环就把自己憋坏,那倒还不如直接当街撞死,看看还能不能穿回去。

    “这郁清梨,越来越不识抬举!”清河县主恨恨道,“采薇你也不要在意,养女怎么了,养女也比她高贵一百倍!”

    顾采薇看着郁清梨离开的背影,微微抿了下唇:“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不强迫谁。”

    “采薇你就是好脾气,要是让舅舅知道,肯定会扒了她一层皮!”清河县主口中的舅舅就是宁王,她的母亲与宁王是亲兄妹,所以和顾采薇从小亲厚。

    “不必告诉父王。”顾采薇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又挂起了温柔的笑意,“走吧,你不是还要去看天锦阁最新款的衣裳。”

    两人和她们的小跟班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郁清梨则是换了一条街,街边的小玩意儿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姑娘,您究竟在看些什么。”袖桃终于忍不住道。

    她家姑娘看得东西一个比一个廉价,要么是络子,要么是手帕,甚至连一些石头刻的物件都没放过,却一个都没买。

    郁清梨把手中的扇面看了又看,扭头笑道:“既是老夫人的寿礼,那得拿出十足的诚意。若我所猜不错,大伯母家底殷实,必是备的极其稀罕的物件,二伯母一手好字,会亲自抄写经卷。”

    袖桃怔了怔,夫人让她打探过,确实如此。

    “三房财力比不上大房,抄经虽然能体现诚心,但也不能拾二房的牙慧,所以只能从贴心的方面琢磨。”郁清梨点了点太阳穴,“放心,我已经有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