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慕白闭目,“你不是微雨,这声师尊以后也不必叫了……”
我跪着朝关慕白膝行两步,仰头道:“师尊,弟子有错,请别赶弟子走。不,除非师尊杀了弟子,否则就算师尊赶弟子走,弟子也不走……”
轻侯君眼见红了眼眶忍着眼泪的凌微雨,心下一软,看着旁边态度冷硬的四师弟,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低声道:“你们师徒两人有什么事回北峰说好不好?一会儿夜猎的弟子都回来了,这……”
从前,这两师徒还是凡身凡体,自己尚能管一管,也知道大多时候是没用的。如今两人都成了神官,轻侯君有种皮孩子养大成婚回娘家的既视感,赶紧回你们的上天庭住着,别来祸祸苍梧云山了。
“我杀不了你,你走吧!”
“师尊~我不走……”
“随你。”关慕白松了拳头,径直转身朝里走。
轻侯君无奈的看着关慕白走远,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才转而看向地上仍然跪着的凌微雨,“……你师尊已经走了,要不你先起来。”
我心里默叹一声,果然这次不好哄。
也是,从前贪玩也就罢了,在关慕白眼里,我这次不但逃婚,还将自己玩的小命都没了。
他不理我也是应该的。
我心中苦涩,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无可奈何的幽怨道:“大师伯,要不,你把我关地牢吧,上镣铐没吃没喝,日夜拷打的那种,兴许师尊一心软就能解气了……”
轻侯君噎住,苍梧云山乃千年仙山,正派修仙之地,哪有这种地方?再说了,谁敢关雨神啊?天庭降罪下来,是嫌命太长了吗?
轻侯君摇摇头,惹不起躲得起吧,摸摸并不存在的胡须,背着手回去了。
日晷从正阳午时走到晚间亥时。
夜猎的弟子早就回来,从我身边鱼贯经过。弟子们小声议论纷纷,猜测的声音层出不穷。碍于门规森严,大多装作无视该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