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容如惊弓之鸟一样,催着吴危快点开。

    吴危看了一眼后视镜,从后视镜里隐约能看到后面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但是他戴着黑色口罩,根本认不出那人是谁。

    但是凭借直觉,吴危也觉得来者不善。

    郊外的监狱是建在人少的山上,从山上下来都是盘山公路,旁边也有告示牌显示限速。

    但是此刻在盘山公路上前后追逐的两辆车却越开越快,转弯的时候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遇目光如炬,全身紧绷着往前面那辆车靠近。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那些沉寂已久的记忆又一次在脑海中跃动起来。

    他出生盛京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里,但是徐宁欢从小就告诉他,他们不是盛京人,他们的根在临安,还要江遇一定要记住他自己的籍贯在哪里,说那里是外公外婆的家,也是她的家。

    但是每次江遇去问徐宁欢,为什么不回临安的时候,徐宁欢只是抱着他哭。

    一边哭,一边说着断断续续的话,“妈妈舍不得他……也没脸回去见你外婆……妈妈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小时候的江遇还不大明白徐宁欢话里的意思,但他从小就很懂事,很少让徐宁欢操心。

    徐宁欢性子虽然有些软弱,但她是一个很优秀的母亲,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江遇的身上。

    江遇的温柔与徐宁欢给予他的爱不可分割。

    他们在小村子里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也不大受邻居们待见,毕竟徐宁欢表现出的气质与村妇们大不相同,又是一个女人单独带着个孩子生活,所以名声并不好。

    村里也传过不好听的流言,江遇好几次都气得想出去帮徐宁欢教训教训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