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沅站起身,想了想道:“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1]”
陈小千带头鼓掌,高声喊“好”。陈楚楚则紧随其后,也道:“踏遍青山人未归,只缘身在天地间。”
苏沐笑着点评道:“陈大小姐超然有灵韵,二小姐格局开阔,都很好。”说着走到陈小千身边,轻轻敲了下桌面,“小千,到你了。”
陈小千揉了揉眼,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耐烦地道:“雨尽碎,风如潮,出手引狂澜;天地渺,意气满,踏歌至长安;灯影繁,酒正暖,满座均贪欢。唯此间江湖年少,偏爱纵横天下。[2]”
一口气背完,摊摊手道:“可以不?”
众人目瞪口呆,没曾想平日里吊儿郎当不爱学习的陈家三小姐,居然……居然是个才女啊。这委实让人大吃一惊。
苏沐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韩烁桌旁,“好了,现在到少城主了,少城主请。”
韩烁眯着眼,显得很不愉快,挣扎了半天才道:“火腿咸鱼腊肉,卤猪烤馕全羊,糕饼果子红姜,香茗清露佳酿。[3]”
说完,吸了吸鼻道:“可以吧?”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这堂堂的大才子韩少君,怎么会……怎么会作处如此狗屁不通的东西。就连陈沅沅和陈楚楚也奇怪地看向他,那感觉仿若在看另一个陈小千。但今天陈小千的表现……很优秀啊。
就在其余人忍俊不禁偷笑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从外跑进来,凶狠地道:“放肆!你们胆敢嘲笑少城主!”说着跑到韩烁跟前,讨好般地道:“烁哥哥,你也真是,娘一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怎么愿意和这群女孩子一起读书。”
说归说还动起手来,一把将坐在韩烁旁边的那个女子拖起来,将她桌面上的书扔了一地,粗暴地踩了几脚仍是没有熄灭怒气,于是转了个身还想去砸后面那张桌子。
陈小千正被韩烁的发言搞得一脸懵逼,寻思着他怎么会知道这几句“诗”。却见来了个蛮横女子,眸色陡地转沉,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跑到学堂里来放肆了!”
陈小千冲上来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胳膊,森冷地道:“跟她道歉。”
那女孩叉着腰,踮起脚来吼道:“你,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小千管她是谁,抽出随身携带的鞭子正要往那孩子身上抽,陈沅沅拉了拉她的手阻止她:“千儿不要,她是城主夫人的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