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安木着脸,没出声。

    谢平殊尴尬地笑笑:“要我猜?......呃,我妈和傅阿姨催你带女朋友回家?”

    傅庭安没让他难堪太久,直截了当地宣布:“妈妈们很有主见,我要长期租住在你家了。”

    谢平殊:“.........”

    谢平殊说不清什么心情,他这会儿更关心傅庭安的心情。

    谢平殊紧张地观察了几眼,留意到傅庭安收回的手紧握成拳,显然不能算是什么好心情。

    傅阿姨向来□□专断,连他都早有耳闻。傅庭安作为她的精英儿子,恐怕早就习惯了吧。

    ......虽然他宁可傅庭安没有习惯。

    宁可傅庭安一口回绝,像骂他时一样言之凿凿地拒绝母亲的自作主张。

    但傅庭安没有,他只是略低着头,方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

    傅庭安的神情颇为冷漠,凭谢平殊的经验推定,他这会儿大概率是在强忍怒火。

    傅庭安生气时不会破口大骂,他有他的自尊,只不过这逼极其擅长冷暴力,垮起个批脸株连无辜。

    谢平殊迟疑几秒,眼前的地铁门徐徐而开,人群陆陆续续地走进地铁车厢。

    傅庭安没有动作。

    他在抗拒。

    抗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