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梧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比如参加校运会的广播操和长跑比赛,经常去听学院乃是跨学院的讲座,和哲学社的小伙伴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去图书馆待上一整天,这样好像就能填补那颗空荡荡的心,不那么想念周自恒。
忙来忙去最后落得空茫茫的,不晓得忙了个什么劲,十分盲目,总结起来就是,忙、茫、盲。
他越来越不喜欢待在宿舍,只要回到宿舍就会想起3号床位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个自己得不到的人。
近在迟尺,远在天边。
可越是这样,他发现自己从外面赶回宿舍的步伐越来越快。在内心深处,他仍旧迫不及待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周自恒,哪怕这个人最终不会属于自己。
想放弃又不甘,想争取又不够格,人越长大,无力的事情越多。
在外人看来,傅梧谈笑风生,是人群中闪耀的星光;可回到宿舍,他的言行举止就像被无形的线束缚了似的,总沾染了沉闷压抑。
这天晚上听完一个唐代文学相关的讲座,傅梧照常回到宿舍,周自恒正在打扫卫生,抬头看着他,微笑说:“回来了?”
傅梧点点头,没话找话:“轮到你打扫卫生了。”
“是,打扫完再去洗澡,你可以先洗。”
“我先歇会儿。”傅梧坐下来,觉得场面一度尴尬,就打开电脑,想开一局游戏。
周自恒拿着扫把在他脚下扫了扫:“要不你起开,我扫一下你桌子底下。”
“不用。底下不脏。”
“我都看到有泥巴了,起来吧。”
“一会儿我自己打扫。”
“趁着这会儿,我一起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