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王爷写的。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崔嬷嬷透心凉。
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去看耶律渊,期望得到他的否认。
耶律渊只淡淡扫了崔嬷嬷一眼:“信的确是本王所书,刁奴欺主,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原本还等着师攸宁的倒霉的飞雪与流霜,此刻大气都不敢出。
崔嬷嬷脸色灰败,强行解释道:“王爷,老奴知错了,老奴不不该怀疑郡主,可是老奴也是好意,这几日老奴一直吃不下、睡不着”
师攸宁不耐烦听崔嬷嬷絮叨:“崔嬷嬷,你吃不下睡不着的缘故,是不能将整个西苑甚至是本郡主都握在手中吧。”
崔嬷嬷嘴唇哆嗦,惊骇的看向上座的少女。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少女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怎么可能?!
崔嬷嬷惊骇莫名,倒是耶律渊对师攸宁道:“还不算太笨。”
他当然不信崔嬷嬷说自己是出自好意的鬼话,又问飞雪道:“崔嬷嬷原本想做什么,你们应当清楚,是现在招供,还是等到了大牢”
飞雪的侥幸变成了畏惧,畏惧在极快的时间里又变成了怨毒。
对崔嬷嬷的怨毒。
若不是崔嬷嬷让她搜检郡主的屋子,她即便不得郡主喜欢,也还是这静心院的大丫鬟。
飞雪当下便将崔嬷嬷私下如何编排师攸宁,又如何计划着以书信拿捏师攸宁的事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