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并未和耶律渊同行,而是被县令夫人迎进了府衙内院。
很快前院传来消息,诸人在安县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
春萍和夏草回到师攸宁的身边,俱都还有些惊魂不定。
她们原本以为送嫁的漠北将士已经勇猛的让人心惧。
不想今日跟随镇北王的那些人,满身血腥悍然凶戾,竟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而自家小姐,竟单独与号令那些凶猛血腥将士的镇北王待了一路,如何能不让人担心。
看到两个丫头忧心忡忡,恨不能拔脚回上京的样子,师攸宁哭笑不得。
她安抚道“王爷人很好,之前还接我下马车,你们虽然不能近前来,可是应当都看见的。”
夏草接过师攸宁手中的参汤小碗“可是,也太粗鲁了些。”
粗鲁?
师攸宁不解。
那会儿耶律渊虽然一张俊脸绷的紧,但动作很明显是可以放柔的。
春萍吭哧吭哧的解释。
大概意思是,马车旁放着脚凳,镇北王扶着小姐下来便可,做什么像拎包袱似的将人带下来。
师攸宁的注意力拐了个弯。
她打量自己的小身板,耶律渊身高腿长的,一比较,自己似乎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