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父,白文忠一眼便看出了女儿的不服。
他叹息道“若是你这次得手了,康王便有机会联姻于漠北,康王之女乃是货真价实的郡主,你如何与她相较?”
白琼面容微僵,一时竟说不清到底希望夏滢萱死还是活。
若是夏滢萱苟延残喘于镇北王府的王妃之位上,那她越过夏滢萱接近耶律渊,不是比康王之女更方便?
且说师攸宁这一头,
又行了一个多时辰,车队徐徐停下。
师攸宁被龙凤册叫醒,正对上一双似乎承载着薄薄雪光的眼。
想起来了耶律渊在车上呢。
耶律渊这一路闭目养神并未深眠,不过是下车前对缩在角落里少女的一瞥,却不想被逮个正着。
而然他心有不悦的是,看小东西狐疑与惊诧交织的样子,竟似乎已忘记见过自己。
师攸宁五感敏锐,自然察觉了耶律渊的情绪不佳。
如今入了漠北,耶律渊对她来说便是那最粗壮的一根金大腿。
金大腿的心绪,必须是要顾全的。
师攸宁眼眸微弯,清澈湛然含浅浅的期待“王爷,你是在等我一起下车吗?”
放在小几上的长剑,耶律渊早前已用湿帕擦了血迹而后入了剑鞘。
他将剑收在腰间搭扣上,眉棱骨微挑,语调是一种悠长的淡漠“如果没睡醒的话,你可以在马车上多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