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当初那件事告诉将军了。”张义的话打破了阿竹的最后一丝幻想。
“聂铄怎么可能会信你?”
张义看着阿竹惊慌的样子,只觉得分外讽刺,“你以为你当初干的事很完美吗,你以为就不会有一点证据留下来。”
“张义,当初那块玉明明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我知道你恨我揭发你,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跟你作对,你不能诬陷我啊。”
“我诬陷你!”张义好像是听见了笑话,语气嘲讽道:“当初是你亲手把那块螭龙纹白玉交给我的,只不过你是把它放在了你亲手绣的香囊里,所以我才没有察觉。”
螭龙纹白玉将军爱若至宝,就连管家都没见过几次,所以当阿竹给了他亲手绣的香囊时,他一心只顾着高兴,也没有发现那香囊里居然还有别的东西。
张义又冷笑了一声,“当初我没有证据,所以我没有办法,替你顶了这罪,只是我现在说了出来,你以为我会没有证据吗。”
当初他对阿竹生了男女之情,当阿竹给他香囊时,他乐的合不拢嘴,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局。
白玉的事以为是别人暗害他,所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查真相,结果没想到最后害他的居然是曾经心心念念的人!
“我当时才进府多久,跟你又非亲非故,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我为什么要给你绣香囊,而且这府里人这么多,我为什么要交给你。”阿竹仍然是不服气,因为她直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失手,否则张义怎么可能当初不说,这么久都不说,反而到现在才把这件事抖出来。
“我找到了当初在书房外打扫的卢妈妈,她说当初你也进过书房而且她亲眼看见你把白玉拿了出来,只是她以为是将军的命令,所以才没在意,白玉丢失的时候,卢妈妈也曾经想过把这一件事说出来,只是因你帮过卢妈妈,所以她一直都在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张义看着阿竹眼神透出失望,可他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阿竹的所作所为,已经磨没了他最后一丝的温情。
沈浅音看着张义,眼中带着点点怜悯,她可不是懵懂的少女,能看得出来,张义应该是对阿竹用了真情,不然早就知道了,却偏偏等知道了聂铄的病因后才说出来,应该也是想保护阿竹吧。
一开始沈浅音也认为是张义干的,只是他身上和房间里并没有毒药,再加上张义又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聂铄又是个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所以才有了今晚这么一出。
可能张义也发现了聂铄的病情不对,所以那时才会去书房里看看是不是阿竹的下的手。
“行了,到现在了就别再追究这些有的没的,来人把阿竹关进地牢。”聂铄指着阿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