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高升一阵膈应,心中骂了句死太监,面上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圣人的面上糊涂心里一点都不糊涂,近几年凡机密大事本相无一能参与其中,燕国公也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呵,几十年的君臣,圣人是一点都不信我们。”
“哎哟,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敢说。”程小荣连忙捂住耳朵,“咱家也没听见。”
程高升嘴角抽了抽:“公公不必惊慌,这里没有外人。”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咱家也没听见什么见不得人的。”程小荣装傻道,“左右相爷交代咱家的事咱家已经办完了,天不早了,咱家该回去了。”
“公公慢走。”程高升只好起身相送。
“相爷留步吧。”程小荣翘了翘兰花指,扭头走了。
程高升暗骂一句真是滑不溜秋的死太监,连这都要防着他。
程小荣虽然时不时与他合作一二,却从来不是他的人,他们之间只是拿钱办事的关系。甚至每次往来,程小荣都会防着程高升给他下套。
“来人。”程高升招来一名心腹,且还是一名高功天师,“你去南海找一座隐蔽海岛,将这海水稻种下去。”
“是。”心腹领命而去。
程小荣披着一身黑袍藏头露尾从次相府h0u':n低调离开,不料刚走到自家府邸的巷中,就被一人拦了下来。
“程公公好生忙碌。”那人戏谑道。
程小荣心头狠狠一跳,大感不妙:“苏,苏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苏行人嗤笑一声,忽的出手向他抓来。程小荣面色一变,连忙出手抵抗,却只一个照面就被苏行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随即,苏行人在他身上搜了一番,面露了然之色:“果然没了。”
程小荣脸色瞬间白了,北方冰天雪地的天气下,竟然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苏行人解了他的穴道,大有深意道:“程公公私交甚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