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汪有年刚从佑心院里出来,被人一把拉去了暗处角落里。见得来人,汪有年叹了声气。“纪小姐,虽是避子香方,那味血蛭可不能这么下。这已经伤了气血,怕是会危及性命。”
暗处,纪悠然眉目不明,只问道,“殿下可有怀疑?”
汪有年轻声回话,“殿下尚未怀疑。这道香方宫中妃嫔多用,太医院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真是闹出人命。上面要追究下来,我们也担待不起。”
纪悠然笑着,“汪公子去年刚刚高中榜眼,我阿爹说了,手上正有个尚书省理事的位置,不知汪太医可还满意。”
汪有年面上一阵为难,想了想,才又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材,送去纪悠然手上。“那血蛭我拿走了些,其余的,都没变…”
纪悠然接过来药材,福了一福身,“多谢汪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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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端着热粥进来的时候,长卿从床榻上起了身。她虽还没什么胃口,可依着太医说的,她得好好吃饭。她被朝云扶着坐来桌边,刚拿起小勺吃了两口,便听朝云小声道,“都没见过殿下那般样子…”
长卿没听明白,望着朝云问了声,“殿下怎么了?”
“殿下方才抱着你回来的时候,脸色黑得吓人。殿下平日里都清清淡淡的,今日着急了。”朝云说着,捂了捂长卿的袖口,“殿下好像很紧张你,长卿。”
长卿拧了拧眉头,垂目下去,勺子在粥碗里搅和着,“他只是紧张他的东西。”
轮到朝云不明白,还想再问。却听身后殿下入来了寝殿。
长卿见得他来,有些不知所措,放下勺子起了身,“长卿还是回去侧室吧,长卿病了,今日不好侍奉殿下。让朝云来。”
“……”朝云一旁拉了拉她袖口。
长卿扭开了,便往外头去。殿下也没拦着她,只等她走到门边,方才吩咐,“明日你在宫中养病,不必跟着孤了。”
长卿这才回来,对他微微福身,“谢殿下。”说完,她便回侧间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