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栀终于放弃使用手去抓鱼。
她果然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会使用工具。”许栀一边说,一边自然地从腰侧摸出了一把很小的弩机。
大概是被弩机吓坏了,一条黑色鲫鱼晕头转向,最终它运气不好,被少女眼疾手快地抓住。
许栀径直递给张良。
岂料他瞳孔放大,差点后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居然害怕鱼?”许栀要被笑死了,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张子房,会怕一条鱼。
她的笑声让他想起了当年她往他衣领里塞雪块的笑。
张良顿觉自己拿她毫无办法。但张良这人,他很容易就能克服恐惧,也很轻易地做到挑战自己这样的难事。
并且全部成功。
现在,他忘记了小时候的噩梦,从容地从她手里把鱼接过去,紧接着一句话不说,飞快挥舞了两下他的剑,鱼肉便脱了骨,一条鱼在分毫之间就被剖成了鱼脍。
许栀目瞪口呆。她更确信凡贵族教育出来的人,自谦不佳,也绝对上乘。
“……好刀法。若有史书记载说你冷脸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都信。”
张良这两天听她类似奇怪的言语听得有些多,比之前在秦国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兴许是脱离了王宫的缘故,虽然不太能理解,他喜欢她这样的生机勃勃,愿她一生一世都这样璀璨如珠。
许栀问起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