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嘟声忽然停顿。
林又心不禁屏住呼吸,心跳声仿佛被无限放大,手心也不自觉冒出一层细汗。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凌乱的思绪就被冷冰冰的提示音打断——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夹着看戏人失望的嘘声。
林又心听着不断重复的提示音,一时间哭笑不得。
虽然是该庆幸不用当众丢脸,然而——
这个臭男人居然敢挂她电话?
他是在找死吗?
林又心电话打来的时候,余兆楠正在问他工作上的事,余安州看了一眼,于是没接。
父母最近住到了郊区庄园,他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又被老爸严肃地耳提面命一番。
妹妹余繁初正在和那只漂亮的边牧狗玩闹,欢声笑语一刻不歇地传过来。对比之下,他就像是个地主家的假儿子。
仿佛他是被抱养来继承家业当牛做马的,余繁初则是负责貌美如花挥霍家产的。
“我让你去公司是做什么?体验基层员工的工作状态,从细节处观察和思考公司的运营模式。你现在不想管事,只想搞技术,我不逼你。我觉得我已经给你足够的自由了,但该做的事情你得做吧?结果呢,你在外面给我搞享乐主义?”
中年男人坐在秋千椅上,衬衫外穿着针织马甲,帅气利落的英伦风装扮,眉眼和余安州很像,但比他更多一些稳重和锐利。
余安州站在旁边的香樟树下,低着头无奈道:“爸,我那房子不是退了吗,我现在住在宝安弄,一个月房租一千五,我已经连我们部门的实习生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