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
他一脸尴尬地看着他父亲，似乎想解释什么。然而郑长清没再搭理他，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只落下了一句话:
“先起床吧，完了记得把床单洗了。”
换了一条内裤，洗漱完后，郑曦的尴尬感仍然没有下去。他瞪着洗漱间镜子里的自己怔愣了好久，又忍不住朝脸上泼了点凉水。
等到那种难以适从的感觉彻底下去后，郑曦拿毛巾擦干了脸和打湿的头发，走下楼梯。
他走进厨房，看到父亲拿着围裙正准备穿在身上。
“我来吧。”他抓住郑长清穿围裙的手，仿佛丝毫没察觉父亲一瞬间的紧张，从容不迫地拿下围裙，系在自己身上，又背过身自言自语地翻找冰箱，“让我看一下还有什么吃的……”
郑长清在一旁有些气得说不出话。这小子自我主义太过剩，做事我行我素，全然不把他当回事。他忍不住开口:“我做不就行了？你做饭太费时间……随便做点，上班要迟到了。”
“不行，”郑曦面对父亲的恼火一脸的无所谓，“早饭不吃好怎么能行啊。话说你不是大老板吗？老板怕什么迟到？”
郑长清不想再和他争，只得忍着烦闷坐回餐桌。其实在平时，他并没有对儿子主动做饭表现得多么生气，顶多只是有些不耐烦。可今天，或许是头晚被抱了一夜，早晨又因被某个硬物顶到后腰一下子惊醒的缘故，他有种迫切需要离开儿子的焦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