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陌生的天花板。
而是陆家老幺拖着鼻涕的笑脸,咧嘴,回头呐喊:“妈,二哥醒啦,醒啦!”
空气中飘散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一片喧嚣。
季觉茫然的环顾左右,发现这里是一间病房,就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老三还在含泪补着家庭作业,无暇啼哭。
然后,才看到陆妈焦急的面容,好像熬了一整夜一样,根本没休息过。
季觉试图回忆自己是怎么被送进这里面来的,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阵阵作痛,不止是灵质匮乏,更重要的是,喝酒喝的。
鬼知道昨晚他究竟喝了多少。
如今回忆起昨天那狂乱的一夜来,竟然也有些恍若隔世的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酒桌上有人在自己哇哇大吐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肩膀,笑的前合后仰:
“这个季季就是逊啦。”
“来,再走一个,姐姐教你登DUA郎哦~”
“还能喘气儿,没事儿,没死就还能喝,来,炫一个!”
回过神来,季觉不由得呆滞。
合着犯罪分子没能弄死自己,反倒是安全局的人把自己给送医院里来了?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嘛?!
“季觉你跟我说实话。”
陆妈神情阴沉,扯着他的耳朵,冷声问:“昨晚你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讲,说之前想清楚一点,小狗已经全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