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嘴边轻抿半口,深深的苦涩溢进喉咙,听着身后的门被拉合上,叶慧琳才再次开口,道:“秦家的那批货一直走不了,是陆淮南从中拦截。”
阮绵顿悟。
秦家恐怕是找不到关系,跟陆淮南搭线,这才逼得叶慧琳出面。
女人跟女人,自然要好谈得多。
况且她跟阮绵说,也好比秦政尧去找陆淮南。
她紧抿双唇,不做声。
叶慧琳:“阮绵,你跟阿岸曾经好过一场,他为你做过什么,付出过多少,外人也是有目共睹,如果不是老天眷念,他的命都得搭进去,我想你是能理解我们为人父母的心的。” 这话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卖惨求和。
更不是强行辩解。
而是事实。
有一瞬,她呼吸喘不上来,憋在喉咙往下的位置,牙根都在颤。
有些往事是一根锋利的针,扎在阮绵心上,永远都拔不掉。
哪怕过去几十年。
江岸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觉得叶慧琳最狠毒的不是拿着江岸逼她,而是在明知道情况的前提下,跟她提江岸的命。
阮绵内心活动很多,但真正消化的时间也就十来秒钟。
眼角微微的湿润逼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