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把薛晋成送出去。
严厉叮嘱他:“近期你别出燕州,最好是别让他知道,你在刻意躲着他。”
薛晋成深垂着睫毛,点了点头。
阮绵多留出个心眼,问他:“刚才你在里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阮绵,我不至于赌上整个薛家,去维护陶征的。”
或许是直觉出错,过于敏感,阮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是怪在哪,她又说不出所以然,看到薛晋成坚持的态度。
她自我安慰的静下心来:“但愿如此。”
但阮绵最担心的是,薛晋成不乱阵脚,薛家会自乱阵脚。
薛卓老来得子,六十来岁才跟第三房生下薛晋成。
薛家众星捧月那都是说轻了。
前些年薛晋成没少惹事,可大可小,家里一概摆平,随着年龄增长,薛晋成这几年倒是沉稳了不少,也开始陆续接管家业。
燕州的冬天,风如刮骨的刀片。
阮绵站得浑身凉透,才提步进门。
她伸手掸开落在肩膀上的寒霜,张妈走上前:“太太,先生在书房等你,说是你回来了,去见见他。”
奶奶的事,加上一个薛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