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生病的钢琴手竟然在节目审核的前一天病情痊愈了。可她错过几天的排练,为求稳妥,审查时还是让沈未晴代替。有秦尧西从中周旋,节目不出所料的通过选拔。算是替人了却一桩事,红娘的线也早就牵好,秦尧西现在整天沉浸在恋Ai的气氛当中,与沈未晴说话都冒粉红sE的小泡。

    三句不离“我的小学弟”,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昵称。用得多了,直到现在沈未晴都不知道那个男生究竟叫什么。

    沈未晴最近养成了倒数台历的习惯,每度过一天就在格子上打个叉,提示自己距离真正的决赛冬令营越来越近。竞赛班的整T氛围也在日期的移动中变得愈发紧张焦灼,平时课间还能听到些轻松的交谈,现在全是互相查缺补漏,咨询问题。许星辙的桌子周围也变得络绎不绝,教练不在时,每个人都跑到他这里补课。

    同样的题型问太多遍,沈未晴虽然不懂完整的原理,可解题思路已经倒背如流。那日他暂时离开,她甚至全凭记忆向同学复述了一遍。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最奇特的是,对方真的听懂了,照着做,还就解对了。

    等许星辙打完热水回到座位,发现等待他的人少去一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特意去问,却被告知已经会了。

    同样耳朵受到多遍洗礼的秦尧西,也直起上身道:“不止她,我都听会好几道。数竞也不难嘛,早知道我当初学数竞。”

    “那是你听的,等你真正学的时候就知道多难了,外行看热闹。”许星辙的同桌冲她呛声。

    秦尧西不服气地哼。

    放学收拾书包。

    往礼堂搬东西那天知道许星辙特意等她关门后,接下来的排练沈未晴便把书包带到音乐教室,结束直接回家,不再多跑上楼一趟。差不多时间离开实验室,该分道扬镳的路口,秦尧西与他们道别,依旧去音乐教室,沈未晴却不如往常般跟随,反倒与许星辙同行,他有些奇怪。

    他的想法完全写在脸上,沈未晴抬头看到:“原来的钢琴手病好了,节目也已经过审,以后就是他们的事情,我的任务圆满结束,不用再排练。”至于秦尧西,当然是去约会的,这点无须特意声明。

    “这样。”他应了声,“我们24号就是决赛了,你们呢?”

    “26号。”沈未晴说。

    没差几天。距离现在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

    “紧张吗?”他又问。

    沈未晴故作轻松地笑笑:“毕竟是高三参加,不像高一高二哪怕失败还有机会,当然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