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了倪仲这件事,就算是对自己,时寻光也没能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虽然他的认知在极力将这个行为的原始动机归为暂时犯蠢,但心里某个地方仍然有些不畅快。正常人就算做了不正常的梦,也会选择遗忘,哪怕偶然之间想起来,也并不会产生奇怪的影响。
他明明已经像个正常人那样选择了,结果却效果甚微,现在,还遭到了反噬。其下场,就是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虽然倪仲什么都没说,但又是怎么看待他的?要是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可就麻烦了。
他是不是该澄清下?越是想忘记,时寻光就越是容易想起来。
简直就像是要应证倪仲的那句话。
“我刚刚……”可是现在再绕回那个话题,不就更尴尬了吗?时寻光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解释,“你家在哪儿,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认得路。”倪仲坐在医院的病床边上,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的针,“你要跟我说什么?”
时寻光看着他小臂上顺着静脉被扎出来的一排针眼,微微皱了下眉:“按照现在的进度你根本没办法赶在原定的出发时间完成训练。”
倪仲抬起头看向时寻光:“想想办法。”
“要能有办法我早就想了。”
“对不起。”
时寻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没事你道什么歉?”
倪仲轻声叹口气,一副略带了自责的神情:“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遇到相同的困难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找到解决办法。我不该给你增加负担,办法我会自己想。”
“你又变着花样骂我傻是吧?!”
“你不傻。”倪仲抬手放在他头顶,摸了摸,“只是有点笨。”
“有什么区别。”时寻光愤然甩开头顶上那只手:“再摸我头我对你不客气!”
倪仲有些困惑地歪了下头:“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