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翰林为何对我公主府之事如此上心。”
若是在兴国寺那夜,王硕听见这样的话,还有几分气性,可眼下却是什么也没有。
只是看了杨玠好几眼,而后很是平静说道:“杨侍卫不必如此关照于我。此前在兴国寺,以及大殿之上的弹劾之举,多有得罪,”说道此处,起身朝杨玠行礼,“还望杨侍卫且饶恕则个。”
这一记礼行得,杨玠险些捏碎手中的杯盏,不经意间深吸一口气,方才平稳回:“王翰林这是作何,我杨玠向来不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无需如此才是。”
这看似情敌的二人居然开始有说有笑,颇为相得。
好生怪异。
来来往往好一番功夫之后,杨玠久久不入正题,王硕见状知他尚有防备之心,径直说道:“京城诸多绸缎铺,这李记绸缎铺可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存在,杨侍卫就不好奇,我为何会相约此地。”
杨玠也见好就收,“这月余,辛苦王翰林了。”
王硕认下了派人守着杨玠各处据点之事,杨玠也出言说道早已知晓。往后可就好说多了。
“杨侍卫不知还要在京城待到几时?”
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奈何杨玠心中有鬼,不得不多想。忍住想要从椅子上翻身而起的冲动,出言反问。
“王翰林这话是何意?”
王硕笑笑,不避开杨玠的打量,正襟危坐回视。
一时之间,二人你盯着我,我打量着你,毫不避让,一点不退。
王硕想起了上辈子的事,自然是将杨玠的老底看了个地儿掉;可杨玠却是没有这样的天眼,很是被动。
“劳烦王翰林操心了,我虽身为内卫,却也是殿前司的人。如今成日操练,定然不日就要前往前线。王翰林乃是一介文臣,操心这样的事情,恐是不太妥当。”